chapter 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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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6
宋曉茜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來，眼尾微微泛紅。
“我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們。”宋曉茜說道。
“不用報答，我自願。”魏謹生回答，她說完宋曉茜連鞠兩個躬，以表感謝。
“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，我全力配合。”宋曉茜道。
魏謹生說道，“那我簡單問兩個問題。宋思思有什麽仇人嗎？”
宋曉茜回道，“她才多大啊，哪裏有什麽仇人。平常也是溫溫和和的，從來不讓人操心。”
“那你最後一次見宋思思是什麽時候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今天早上吧，我上班前帶她去樓下玩了。”宋曉茜回答道。
“然後？”魏謹生繼續問。
“後來我就上班去了啊。”宋曉茜說。
“你妹妹呢？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宋曉茜支支吾吾的說著。
“你對你妹還真是一點不上心啊。”雲曙轉過身，加重了些讀音。
“你怎麽說話的？”宋曉茜臉色一沈，略帶憤怒道。
魏謹生轉頭給雲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，對宋曉茜說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們先走了，有事聯系你。”
說完兩人離開了宋思思家，留下宋曉茜一人站在原地。等她們走遠，宋曉茜才流下眼淚，半跪在地上，不住地哭泣。
魏謹生兩人離開後，好像才想起些什麽，“小莫辰人呢？我之前給她打電話一直沒人接。”魏謹生說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雲曙也搖搖頭，“可能和樂葵她們在一塊。”
說罷，魏謹生立刻給蘇樂葵打了電話，“樂葵，小莫跟你們一起嗎？”
“不在啊，不是跟你們一塊兒嗎？”對面傳出的是孟蕪的聲音。
“樂葵人呢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解剖室，她手機在我這。”孟蕪道，“莫辰真沒和我們一起。”
“那她去哪了？”
而這個時候的莫辰還在馬路邊捧著碎成一片片的手機犯愁。
因為在亂七八糟的人群與嘈雜聲中，她的手機不見了。
本以為人群散開就能看見，可是卻連影子都沒見著。
她一直從畫廊翻找到兒童游樂設施旁邊，終於在一個大型滑滑梯下發現了她的手機殘片。
隨著手機一同發現的還有一根莫名其妙的跳繩，她看著跳繩漸漸出神，突然聯想到了隨便一瞟看見的勒痕，於是把跳繩塞進塑料袋，扔在了包裏。
莫辰拿著碎裂的手機迷茫的東張西望，不知道該去哪裏，也不知道隨手放到跳繩會不會有用，沒有方向的走著走著就到了馬路旁。
“跳繩見過嗎？”剛走出解剖室的蘇樂葵問著孟蕪。
“見過？沒見過？”孟蕪又點點頭又搖搖頭。
蘇樂葵扶了扶額頭，隨後指著圖說，“你看這個像不像跳繩之類，光滑的繩勒的？”
“啊？為什麽是勒死的？”正在神游孟蕪突然來了一句。
“我剛剛說了啊。”蘇樂葵差點開始咆哮，“高低溫排除，高墜排除。這個，這個，這個全部排除。不就機械性窒息了？”她說著還一邊在本子上指指點點。
“那為什麽是跳繩？”孟蕪又問。
“也不一定，可能是電線啊什麽的。”蘇樂葵思索片刻，回答，“差不多很像的。”
蘇樂葵看著孟蕪眼神飄忽不定的樣子，最終放棄了和她解釋，轉而給魏謹生打了電話。
“小魏姐，我們屍檢差不多好了，兇器比較像是跳繩之類的東西，你們去現場找找唄。”蘇樂葵說。
魏謹生一邊開著車，一邊回答，“我們在車上，一會兒去找找。”蘇樂葵應了聲好就掛了電話。
雲曙靠在窗邊，看著窗外，瞧見一個瘦小的身影，抱膝坐在馬路邊。
“莫辰？你怎麽在這？”雲曙打開窗，問道。
莫辰擡起頭，看到熟悉的車，垂了垂眼道，“我手機壞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，你人沒壞就行。”魏謹生沖她招了招手，“上車。”
莫辰抱著自己懷裏的帆布包，乖巧的坐到了後座，問著下面去哪裏。
“樂葵說兇器可能是光滑的繩子，我們去現場找找。”魏謹生答道。
莫辰從包裏翻出用塑料袋隨意裝著的跳繩問，“這種繩子嗎？我在現場旁邊發現的。”
“不會我們看到的不是第一現場吧？”雲曙反問道。
“有可能。這樣，小雲先把跳繩送去樂葵那裏讓她檢查，我和莫辰看眼現場。”魏謹生迅速的分配了任務。
“行唄，我先下車。”雲曙說著拿起跳繩下車，最後揮了揮手。
車子兜了一圈，停在了剛剛離開的公園前。
莫辰帶著魏謹生走到了她發現跳繩的大滑梯下，說道，“就是這裏。”
魏謹生用手機拍了兩張照片，又環顧四周，“這裏有監控嗎？”
“有。”莫辰伸手一指。
魏謹生隨即拍了張照片發給雲曙，讓她把監控調出來。
“小魏姐，這裏是第一現場嗎？”莫辰小聲發問。
“大概是，這邊有移動的痕跡。”魏謹生模棱兩可的回，“但是這個現場無法二次勘測，只能一次找完，不然這裏居民要抗議了。”莫辰點點頭。
魏謹生說著采集了滑滑梯兩側的指紋，又把細節拍了照。
太陽的餘暉照射著，魏謹生拍了拍手，“結束。”
蹲坐在滑梯邊的莫辰擡起頭，站起身，抖了抖褲子，走到魏謹生旁邊，“回家嗎？”
“回家了。”魏謹生一邊檢查著拍好的照片，一邊帶著莫辰走向車。
同一時間，殯儀館裏。
蘇樂葵拿著報告走出來，就看見了一個不知道幹嘛的孟蕪玩著手指，還有一個一直打著鍵盤的雲曙。
“跳繩和宋思思脖子上的勒痕可以對應。”蘇樂葵揮了揮報告單說道，“上面檢驗出來兩個人的指紋，一個是宋思思自己的，還有一個人未知。”
說著她坐到孟蕪兩人旁邊，“手柄上還有掌紋，我推測大概另一個人是反手握著手柄。”
“誰跳繩反手握啊。”孟蕪隨口道。
“那不就是兇手嗎？”雲曙白了她一眼，又繼續查著監控，“指紋能查出來是誰嗎？”
蘇樂葵攤攤手，無奈道，“沒有數據庫，也沒有對照的，查不出。”孟蕪也跟著嘆了口氣。
“小魏姐還有什麽要我檢測的嗎？”蘇樂葵又問。
“沒了。”孟蕪看了眼消息，“她讓我們先回。”
幾人說著走出殯儀館，站在門口才想起一個問題，“我們好像沒車。”蘇樂葵和孟蕪異口同聲道。
“小雲姐，你怎麽來的？”蘇樂葵問。
“打車。”雲曙回答，“這麽點路，走走不就到了。”
路燈一盞盞打開，暖黃色的光線照著回家的路。蘇樂葵和孟蕪走在最前面，走走停停，吵吵鬧鬧，雲曙跟在後面，看著兩人的打鬧，嘴上說著嫌棄，但眼角流露的全是喜悅。
當天已然全黑，三人才走到了委托社。魏謹生和莫辰已經到了家，連飯都吃完了。
“那我們吃什麽？”孟蕪問。
“廚房裏自己拿。”魏謹生又加了句，“誰叫你們這麽慢吞吞的，邊吃邊說吧。”
孟蕪走進廚房，嘴裏嘀咕著，“你們也沒留輛車給我們啊。”
五人坐在餐桌前，魏謹生把資料攤在桌上，還有三個一直埋頭吃飯。
“我先簡單說一下。”魏謹生開口，“死者宋思思，今年十歲，姐姐宋曉茜，今年十八。家庭條件不好，父母雙亡。”
“我們發現看見屍體的位置並不是第一現場，第一現場是旁邊的滑梯上，我們采集了那裏的指紋樣本，推測死者死時坐在滑梯上，一段時間後滑下被發現。”魏謹生說。
“指紋樣本給我，我一會兒去檢驗。”蘇樂葵嚼了嚼嘴裏的菜，說道。
“你不睡覺了？”孟蕪發問。
“明天補吧。”蘇樂葵答。
“你們那邊怎麽樣？”魏謹生問蘇樂葵。
“宋思思是機械性窒息致死的，確實是勒死，勒痕和跳繩也可以匹配上，跳繩上有摩擦痕跡，證據鏈完整。”蘇樂葵道。
“跳繩手柄上發現兩種不同指紋，排除宋思思的，還有一個人未知。”蘇樂葵又說，“我簡單模擬了一下，另一種指紋呈反握狀，符合兇手的動作，推測指紋是兇手留下的。”
“但是指紋不知道是誰的是吧？”魏謹生說，“來，下一個，小雲。”
“監控能看出第一現場確實是滑梯上，宋思思是從上面滑下來之後被搬到那裏的。”雲曙道，“宋思思死前和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滑梯上玩，後面那個人走下來，就沒有然後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那個人是不是宋曉茜。”孟蕪舉手發言。
“不知道。不過很巧的一件事就是，滑梯的那個位置剛好是監控盲區，什麽都看不到。”雲曙無奈道，“就算是宋曉茜，也不能說她是兇手。”
“我把他畫出來吧，至少多一點點可能。”莫辰說道。
雲曙點點頭，把監控的截圖全部發給了莫辰，莫辰拿著手機就噔噔噔走上樓。
吃完飯的蘇樂葵拿著指紋樣本，背上包又去了殯儀館，孟蕪也被魏謹生勒令和蘇樂葵一起。
“怎麽又是我？”孟蕪反抗道，“我真的就是保鏢嗎？”
“因為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。”魏謹生有理有據道。
“我就不是女孩子了？”孟蕪問。
“你是警察，要為人民服務。”雲曙也說道。
孟蕪滿臉都寫著無法反駁的無奈，還是跟在蘇樂葵身後出了門。
“那我幹什麽？”雲曙看著魏謹生把碗都搬進廚房，跟在後面問。
魏謹生轉頭，想了想道，“查查宋曉茜吧，我總感覺她不對勁。”
“行。”雲曙挑了挑眉，在桌上打開了電腦。
去往殯儀館的路上，燈光在墻上暈開，一個人影猛然竄進拐角。
孟蕪警覺的回了頭，卻沒看見什麽人。
“有人跟著我們？”蘇樂葵問道。
孟蕪回，“是，還真給小魏姐說對了。”
“怎麽搞？”蘇樂葵加快了點腳步。
“殯儀館沒什麽人敢跟的，放松好了。”孟蕪把手搭在蘇樂葵的肩上，輕松的說著。
藏在拐角處的人臉上塗著油彩，還戴著小醜的假發，嘴角麻木的勾起。
他對著對講機說道，“我看到她們了。”
對講機中傳出一個聲音，“好，行動馬上開始。”說完又是一陣輕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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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，我全力配合。”宋曉茜道。
魏謹生說道，“那我簡單問兩個問題。宋思思有什麽仇人嗎？”
宋曉茜回道，“她才多大啊，哪裏有什麽仇人。平常也是溫溫和和的，從來不讓人操心。”
“那你最後一次見宋思思是什麽時候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今天早上吧，我上班前帶她去樓下玩了。”宋曉茜回答道。
“然後？”魏謹生繼續問。
“後來我就上班去了啊。”宋曉茜說。
“你妹妹呢？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宋曉茜支支吾吾的說著。
“你對你妹還真是一點不上心啊。”雲曙轉過身，加重了些讀音。
“你怎麽說話的？”宋曉茜臉色一沈，略帶憤怒道。
魏謹生轉頭給雲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，對宋曉茜說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們先走了，有事聯系你。”
說完兩人離開了宋思思家，留下宋曉茜一人站在原地。等她們走遠，宋曉茜才流下眼淚，半跪在地上，不住地哭泣。
魏謹生兩人離開後，好像才想起些什麽，“小莫辰人呢？我之前給她打電話一直沒人接。”魏謹生說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雲曙也搖搖頭，“可能和樂葵她們在一塊。”
說罷，魏謹生立刻給蘇樂葵打了電話，“樂葵，小莫跟你們一起嗎？”
“不在啊，不是跟你們一塊兒嗎？”對面傳出的是孟蕪的聲音。
“樂葵人呢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解剖室，她手機在我這。”孟蕪道，“莫辰真沒和我們一起。”
“那她去哪了？”
而這個時候的莫辰還在馬路邊捧著碎成一片片的手機犯愁。
因為在亂七八糟的人群與嘈雜聲中，她的手機不見了。
本以為人群散開就能看見，可是卻連影子都沒見著。
她一直從畫廊翻找到兒童游樂設施旁邊，終於在一個大型滑滑梯下發現了她的手機殘片。
隨著手機一同發現的還有一根莫名其妙的跳繩，她看著跳繩漸漸出神，突然聯想到了隨便一瞟看見的勒痕，於是把跳繩塞進塑料袋，扔在了包裏。
莫辰拿著碎裂的手機迷茫的東張西望，不知道該去哪裏，也不知道隨手放到跳繩會不會有用，沒有方向的走著走著就到了馬路旁。
“跳繩見過嗎？”剛走出解剖室的蘇樂葵問著孟蕪。
“見過？沒見過？”孟蕪又點點頭又搖搖頭。
蘇樂葵扶了扶額頭，隨後指著圖說，“你看這個像不像跳繩之類，光滑的繩勒的？”
“啊？為什麽是勒死的？”正在神游孟蕪突然來了一句。
“我剛剛說了啊。”蘇樂葵差點開始咆哮，“高低溫排除，高墜排除。這個，這個，這個全部排除。不就機械性窒息了？”她說著還一邊在本子上指指點點。
“那為什麽是跳繩？”孟蕪又問。
“也不一定，可能是電線啊什麽的。”蘇樂葵思索片刻，回答，“差不多很像的。”
蘇樂葵看著孟蕪眼神飄忽不定的樣子，最終放棄了和她解釋，轉而給魏謹生打了電話。
“小魏姐，我們屍檢差不多好了，兇器比較像是跳繩之類的東西，你們去現場找找唄。”蘇樂葵說。
魏謹生一邊開著車，一邊回答，“我們在車上，一會兒去找找。”蘇樂葵應了聲好就掛了電話。
雲曙靠在窗邊，看著窗外，瞧見一個瘦小的身影，抱膝坐在馬路邊。
“莫辰？你怎麽在這？”雲曙打開窗，問道。
莫辰擡起頭，看到熟悉的車，垂了垂眼道，“我手機壞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，你人沒壞就行。”魏謹生沖她招了招手，“上車。”
莫辰抱著自己懷裏的帆布包，乖巧的坐到了後座，問著下面去哪裏。
“樂葵說兇器可能是光滑的繩子，我們去現場找找。”魏謹生答道。
莫辰從包裏翻出用塑料袋隨意裝著的跳繩問，“這種繩子嗎？我在現場旁邊發現的。”
“不會我們看到的不是第一現場吧？”雲曙反問道。
“有可能。這樣，小雲先把跳繩送去樂葵那裏讓她檢查，我和莫辰看眼現場。”魏謹生迅速的分配了任務。
“行唄，我先下車。”雲曙說著拿起跳繩下車，最後揮了揮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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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魏姐，這裏是第一現場嗎？”莫辰小聲發問。
“大概是，這邊有移動的痕跡。”魏謹生模棱兩可的回，“但是這個現場無法二次勘測，只能一次找完，不然這裏居民要抗議了。”莫辰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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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坐在滑梯邊的莫辰擡起頭，站起身，抖了抖褲子，走到魏謹生旁邊，“回家嗎？”
“回家了。”魏謹生一邊檢查著拍好的照片，一邊帶著莫辰走向車。
同一時間，殯儀館裏。
蘇樂葵拿著報告走出來，就看見了一個不知道幹嘛的孟蕪玩著手指，還有一個一直打著鍵盤的雲曙。
“跳繩和宋思思脖子上的勒痕可以對應。”蘇樂葵揮了揮報告單說道，“上面檢驗出來兩個人的指紋，一個是宋思思自己的，還有一個人未知。”
說著她坐到孟蕪兩人旁邊，“手柄上還有掌紋，我推測大概另一個人是反手握著手柄。”
“誰跳繩反手握啊。”孟蕪隨口道。
“那不就是兇手嗎？”雲曙白了她一眼，又繼續查著監控，“指紋能查出來是誰嗎？”
蘇樂葵攤攤手，無奈道，“沒有數據庫，也沒有對照的，查不出。”孟蕪也跟著嘆了口氣。
“小魏姐還有什麽要我檢測的嗎？”蘇樂葵又問。
“沒了。”孟蕪看了眼消息，“她讓我們先回。”
幾人說著走出殯儀館，站在門口才想起一個問題，“我們好像沒車。”蘇樂葵和孟蕪異口同聲道。
“小雲姐，你怎麽來的？”蘇樂葵問。
“打車。”雲曙回答，“這麽點路，走走不就到了。”
路燈一盞盞打開，暖黃色的光線照著回家的路。蘇樂葵和孟蕪走在最前面，走走停停，吵吵鬧鬧，雲曙跟在後面，看著兩人的打鬧，嘴上說著嫌棄，但眼角流露的全是喜悅。
當天已然全黑，三人才走到了委托社。魏謹生和莫辰已經到了家，連飯都吃完了。
“那我們吃什麽？”孟蕪問。
“廚房裏自己拿。”魏謹生又加了句，“誰叫你們這麽慢吞吞的，邊吃邊說吧。”
孟蕪走進廚房，嘴裏嘀咕著，“你們也沒留輛車給我們啊。”
五人坐在餐桌前，魏謹生把資料攤在桌上，還有三個一直埋頭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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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發現看見屍體的位置並不是第一現場，第一現場是旁邊的滑梯上，我們采集了那裏的指紋樣本，推測死者死時坐在滑梯上，一段時間後滑下被發現。”魏謹生說。
“指紋樣本給我，我一會兒去檢驗。”蘇樂葵嚼了嚼嘴裏的菜，說道。
“你不睡覺了？”孟蕪發問。
“明天補吧。”蘇樂葵答。
“你們那邊怎麽樣？”魏謹生問蘇樂葵。
“宋思思是機械性窒息致死的，確實是勒死，勒痕和跳繩也可以匹配上，跳繩上有摩擦痕跡，證據鏈完整。”蘇樂葵道。
“跳繩手柄上發現兩種不同指紋，排除宋思思的，還有一個人未知。”蘇樂葵又說，“我簡單模擬了一下，另一種指紋呈反握狀，符合兇手的動作，推測指紋是兇手留下的。”
“但是指紋不知道是誰的是吧？”魏謹生說，“來，下一個，小雲。”
“監控能看出第一現場確實是滑梯上，宋思思是從上面滑下來之後被搬到那裏的。”雲曙道，“宋思思死前和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滑梯上玩，後面那個人走下來，就沒有然後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那個人是不是宋曉茜。”孟蕪舉手發言。
“不知道。不過很巧的一件事就是，滑梯的那個位置剛好是監控盲區，什麽都看不到。”雲曙無奈道，“就算是宋曉茜，也不能說她是兇手。”
“我把他畫出來吧，至少多一點點可能。”莫辰說道。
雲曙點點頭，把監控的截圖全部發給了莫辰，莫辰拿著手機就噔噔噔走上樓。
吃完飯的蘇樂葵拿著指紋樣本，背上包又去了殯儀館，孟蕪也被魏謹生勒令和蘇樂葵一起。
“怎麽又是我？”孟蕪反抗道，“我真的就是保鏢嗎？”
“因為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。”魏謹生有理有據道。
“我就不是女孩子了？”孟蕪問。
“你是警察，要為人民服務。”雲曙也說道。
孟蕪滿臉都寫著無法反駁的無奈，還是跟在蘇樂葵身後出了門。
“那我幹什麽？”雲曙看著魏謹生把碗都搬進廚房，跟在後面問。
魏謹生轉頭，想了想道，“查查宋曉茜吧，我總感覺她不對勁。”
“行。”雲曙挑了挑眉，在桌上打開了電腦。
去往殯儀館的路上，燈光在墻上暈開，一個人影猛然竄進拐角。
孟蕪警覺的回了頭，卻沒看見什麽人。
“有人跟著我們？”蘇樂葵問道。
孟蕪回，“是，還真給小魏姐說對了。”
“怎麽搞？”蘇樂葵加快了點腳步。
“殯儀館沒什麽人敢跟的，放松好了。”孟蕪把手搭在蘇樂葵的肩上，輕松的說著。
藏在拐角處的人臉上塗著油彩，還戴著小醜的假發，嘴角麻木的勾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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